每次回答一个,小丫头就会在这一个上面衍生出无数个心中的好奇。
就这样。
二人一直从中午聊到了傍晚。
光是水,都各自喝了好几大碗。
那瘦马都听的不知眯了多少觉了。
落霞与孤鹜齐飞。
小院二人语不休。
小丫头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哒哒哒地跑进屋里,很快就拿着一个小布袋出来。
“对啦,这是爹爹让我交给你的。”
“这是什么?”
“好像是信。”
“你怎么知道是信?”
“因为我偷偷打开过,嘻嘻。”小丫头俏生生站在那,俏皮地吐吐舌头。
“那信里说的啥?”苏浅也不恼。
“我不认字。”
“喔喔。”
苏浅打开布袋,取出里面的一个叠好的字条,打开来,上面写着:“苏小子,看到这封信时,我命数大抵是尽了,你差不多也到剑冢了,报我程青山的名号,可保你衣食无忧,顺便替我向楚楚道个歉,拜谢。”
字很潦草,定是匆匆而写。
苏浅虽不知道老程是何时写的,但莫名的心头一沉。
转眼,落泪。
小丫头看的着急,不知怎么办,本想问问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此刻她什么也没问就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
良久。
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好放回到布袋中,随后撇撇嘴:“什么名号不名号,剑不剑冢的,要道歉老程你怎么自己不去?”
良久。
苏浅一抹脸颊泪痕,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小丫头:“没什么,就是一个朋友在我此躺出远门时给我的别离信。”
“哦,原来是这样呀。”小丫头点点头,随后很有义气地跳着脚拍拍苏浅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男子汉大丈夫,哭就哭啦,哭完还是男子汉大丈夫。”
苏浅心中一暖。
突然。
一阵风吹来。
屋门口挂着竹子做的风铃碰撞出“叮当”脆响。
或许是风大,不似白日的清冽,反倒有些杂乱。
“嘻嘻!”
小丫头立马回过神来,望向院子外的脸上涌出一抹喜色。
“太阳快要下山了,那就说明爹爹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