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想涮锅抹灶的麻烦,煮什么饼糊,但想着赵祺一个病号,怕是咽不下干不拉几的杂粮饼,便勤快了一回。
若说吧,许冬儿也没有半夜三更下灶给赵祺煮东西吃的理由。
但她就是煮了。
她也不知是脑子里哪根神经指使她煮的。
赵祺是真饿了,也不管碗里东西的看相了,接过碗喝了一口。
嗯,她做的糊还挺好喝。
一口一口再一口,赵祺喝得慢条斯理,如品甘饴。
坐着等碗的功夫,许冬儿觉应该说点啥。
因为赵祺慵懒的半靠在床头,一手自然搭在缎面被褥上,一手优雅端碗,中指轻托碗底,拇指稍扶碗沿,薄唇微抵碗壁。
丝毫未见饥肠辘辘狼吞虎咽之态,而是细嚼慢咽,从容不迫。
喝个糊都喝出种与众不同的高级感。
怎么看怎么养眼。
所以她得分散注意力,怕再看下去要嫁何钰当贵夫人的决心会因此动摇。
“啧...嗯...宝妹虽然也就那样,没啥好稀罕的,但你也不能因为两口子吵架就说她不是你媳妇这种气话,合不来就趁早退亲算了,她好嫁,你也好娶。”
想了想,挠挠头,扭扭脖子,再抖抖腿,许冬儿说出了一段自己都不知道是劝合还是劝分的话。
赵祺对朱宝妹无感,倒觉得许冬儿的话很中肯。
喝完最后一口糊,他将碗递给许冬儿,“是啊,你与她相好,没事劝劝她,劝她早些另觅良配,还有,我再说一遍,我和她不是两口子,她也不是我媳妇。”
许冬儿扭怩着身子,看着地哦了一声,接过赵祺手里的空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