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是何种滋味,但是不得不说,在他的身边时,那是她唯一可以松口气且卸下防备的时候。
因为她知道,在不触碰到他底线的时候,他的身边才是她最安全的地方。
容成崇湳慢慢松开了那扣在那细腰上的手,低着头看着她,俊朗的面庞毫无任何表情,“如此说来,我还要庆幸自己被你欣赏了。”
孟繁落,“……”
不不不……
在我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一根比较适合落脚的木头而已。
孟家大门口,被人当做车夫的八卿,见自家主子出来了,赶紧打开了车门。
容成崇湳倒是没有在多说什么,迈步上了马车。
孟繁落看着那缓缓驶动的马车,眼中的认真也随之烟消云散,伸了个懒腰转过身,独自一人朝着落院的方向走了去。
“师父,师父!”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小跑的声音,楚玉肴便是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孟繁落的身边。
孟繁落看着进孟家大门愈发轻车熟路的楚玉肴,将怀里的帕子扔给了他,“一大清早就满头大汗的,被狼撵了?”
楚玉肴拿着帕子胡乱地擦了把脸,才急声道,“昨儿个晚上尊硕王爷说要亲自来孟家,我这不是想着来跟你说一声么。”
孟繁落,“……”
你其实可以后半夜再来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