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父亲走来呵斥:“手术要很长时间呢,你在这守着也没用,好好回去上班,多搞来点儿钱。”
“什么意思?”一天的变故,让季曼的体力早已透支,此刻听见这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父亲毫无顾忌的说,“你今天给我的钱我全部都用来交医药费了,但是还是不够,我还垫付了一百多呢,你这么有本事一天就能赚上好几十万,你赶紧再去赚一次,到时候等你妈出院了,再给她请个保姆照顾,省得我天天挤在陪护床上,折腾的骨头都要断了。”
“爸,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这笔钱我是怎么弄来的?”季曼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想要赚钱不是很容易吗?”
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很擅长伪装,季曼知道的,想必他已经猜到了她昨天去干什么了。
季曼冰冷的扒开父亲搭在她胳膊上的手,眼中不自觉的泛起了水光。
“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父亲能哼一声,“当初能跟着霍霄的好日子,你不要非要不守妇道,如今成了这样,就是怪你自己。”
父亲说话粗鲁嗓门又高,引得行人不断投来异样的眼光。
“你妈还不都是被你气病的!你跟着霍霄了那么多年,早被玩烂了。你妈就是担心你这么大还嫁不出去,才被气出病的,让你赚点儿钱怎么了?更何况你只用躺着又不辛苦。”
季曼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下去,她仰起头抑制住眼中的水光。
从记事开始,父亲每天都是吃喝嫖赌,回家只有两件事,伸手要钱和殴打她和母亲。
季曼曾经无数次的幻想把他扒皮喝血,可是她却不能。
母亲躺在病床上,她请不起护工,只能向所谓的父亲求助。
生活早已经教会了她,什么是打落牙齿活血吞。
季曼抹干眼泪,字字清晰的道,“是我错了。父亲只要照顾好母亲,钱,我现在就出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