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攥紧了木盒,转身就走。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会汹涌而出,不可收场。
身后传来祁岩的声音,“阿娴!我不信你真的爱上霍止寒了,也不信你是为了他才让我撤诉,临走之前,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吗?”
温娴扶着门把的手颤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出租车上,温娴死死地咬着牙,一双眼睛通红。
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医院,眼泪遏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无法形容的悲怆感在每一根血管中不断的蔓延。
太弱小了。
在这个世界无数人为制造的规则当中,她和祁岩就像是一艘小船,摇摇晃晃,随时都要被海浪吞没。
霍家是深渊,霍止寒是地狱。
她已经身处在地狱了,祁岩是唯一的光明,哪怕从今以后只能远远观望,她也希望那片光明能平平安安存在人间,长长久久。
天空下起雨来,哗啦啦的将城市覆盖。
温娴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去哪儿了?”
一进门,霍止寒的声音在客厅回荡。
温娴换鞋的动作一顿。
【去姥姥那儿了。】
“是吗?到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