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涧帝见状,只好依了群臣的上谏,传下口谕让群臣举荐能担任后位重任之人。
此言一出,朝臣有半数都举荐了淑贵妃,对淑贵妃更是大肆赞扬,认为其是后位的不二人选。
就在西涧帝犹豫之际,另外未举荐淑贵妃的朝臣,也纷纷上书共同推荐淑贵妃,一时之间淑贵妃成了群臣唯一举荐之人。
正当淑贵妃欢喜之余,崔氏一族的掌权人感到危机暗涌,遂着人秘密往宫中送信,言明让淑贵妃去西涧帝面前自我贬低,推却册封。
淑贵妃得信后不免陷入天人交战之中,犹豫数日后,正打算依照信中所言去西涧帝哭诉推却册封。却又传来崔氏长房中一向内敛修身养性的长子崔铭,她的亲外甥当街纵马,不仅撞伤数名百姓,更撞死了如贵妃的庶出弟弟,朝中的户部侍郎。
顿时,如贵妃的薛家对崔氏发难,联合了几个文官重臣纷纷列举崔氏家族几大罪状,要求严惩崔氏长房长子崔铭,降罪崔氏一族。
同时,一份被誊抄的崔氏二房行商账本记录在都城中散布流传,依账册所载,二房的经营涉及众多,大部分僭越,暗地里不仅经营了皇家独有的生意,甚至还有地下违规产业,而所得竟是国库的数倍有余。
两件事被经过大肆宣扬,民生愤懑不已,对崔氏多是不满之词。
崔氏一族顿时焦头烂额地思索解决之道,从而对于立后之事便有心亦无力。
而朝中一时风向大转,矛头全部指向了惩戒崔氏一族,对北耀国和亲以及立后之事都缄默不言。
几日过后,崔氏掌权人铁血断腕,迅速处理掉有关皇家生意的部分,将地下违规产业不断放大,甚至制造出了产业之间更大的矛盾,暗指皇家产业是产业竞争者恶意造谣,纯属子虚乌有。淑贵妃的兄长更是大义灭亲,亲自抓捕了二房众多经商之人下狱,并上奏西涧帝要求严惩下狱的二房之人,更言明要将二房的家产充公国库。
西涧帝阅过所禀奏章后却并未下旨处置,而是将一切交由了吏部和户部共同详查,限期三月。
而后宫中,自皇后离世,后宫事务便由淑贵妃代为全权管理,经此一事后,西涧帝虽未剥夺其管理权,但却特许如贵妃跟着淑贵妃学习打理宫中事务。
户部与吏部在调查崔氏二房不法经营的过程中,更查出了崔氏用囤积下的财产公然在边境建设马场,训练马匹。其中更牵涉出了淑贵妃之子的二皇子常去马场亲自训练马匹,甚至以二皇子之名招揽了许多能人巧匠。
二皇子有所图谋之风不胫而走,崔氏一族人人自危,淑贵妃拉着二皇子在西涧帝面前哭诉喊冤,西涧帝只是淡然的下令继续查,勒令两人在各自宫中闭门思过。
因宫中风波太甚,温沅汐原想去宫外别院或庵堂小住一段时日,却被西涧帝以其身体不好,应留在宫中休养,不宜长途跋涉而委婉拒绝。而后却又大肆赏赐了她许多珍奇异玩,以解她的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