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欲在宫中走走散散酒气,不巧就遇到了。”
“原来……如此。”温昊阳望了马瑾萱一眼,随即直直地看着骆墨珏,想等到他的答复,却见他一直未动,始终保持着躬身的模样,随即笑道:“侯爷快免礼,坐。”
亦安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紧紧贴在骆墨珏的身后,担忧地望着他,骆墨珏放下手后,连忙说道:“微臣很是感激太子妃助为醒酒之谊,如今我酒已然大醒,时辰亦晚,微臣不便叨扰了,就此告辞。”
温昊阳转身望向骆墨珏,见他又躬身请辞,不免有些疑虑,又见马瑾萱那眼神紧紧相随,心中的怒火即将压不住了,便出声说道:“既如此,本太子也不好强留了,来人,送侯爷回行馆。”
“多谢太子殿下。”
强撑着身子,疾步跟着进来的侍卫走出宫殿,亦安满头是汗地望着骆墨珏在前行走的身躯,紧紧跟在他身后,伸出颤抖的双手,准备随时能扶住骆墨珏。
骆墨珏走后,马瑾萱依旧望着门边,亦是一脸忧色。
“看够了吗?”温昊阳冷声问道,马瑾萱正想回头看他,不料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口中顿时被血腥味充斥着。
笺罗害怕地跪在马瑾萱的身边,小心搀扶着她。
马瑾萱却淡淡一笑,随即问道:“殿下,为何如此怒气?”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温昊阳半蹲在马瑾萱身侧,一把掐住她的脸,恨恨地说道,“你跟洪侧妃说过些什么?你欲意何为?”
猛一摇头,将脸抽离那狂暴的手掌,马瑾萱义正言辞地说道:“身为殿下的妻子,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对殿下如此有益的好事,臣妾自是要推殿下一把,殿下下不了的决心,臣妾帮您代劳了,这不好吗?”
“妻子?你有如此觉悟?”温昊阳嘲讽一笑,“马瑾萱,本太子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你给本太子记牢了,倘若你胆敢再伤汐儿一丝一毫,本太子必将你千刀万剐。”
温昊阳面色冷冽地挥袖离开,笺罗担忧地望着马瑾萱,却见她将嘴角的血迹擦掉后,悠悠站起身,嘴里说道:“以鞭为戒,千刀万剐,呵呵呵……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这些都将落在谁的身上。”
而骆墨珏在侍卫的护送下,一进入马车便昏倒在车内,衣裳再度被鲜血浸湿。亦安见状连忙与侍卫告辞,火急火燎地驱赶马车狂奔了起来,任身后的侍卫怎么追也没追上。亦安转道去了术仁医馆,将掌柜抓进了马车后,便往行馆一路狂奔。
原本护送骆墨珏的侍卫,在见到骆墨珏的马车安稳地停在了行馆外后,再三确认了骆墨珏回到行馆后便立即回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