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一脸担忧地望着骆墨珏,却不好再出声阻拦。
薛铭泽有意望了骆墨珏几眼,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观侯爷面色憔悴,恐是要事太多劳心劳力,我会回禀殿下,会面约在三日后,届时下官再来请侯爷,望侯爷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才是,面色为佳见太子才不算失礼。”
亦安感激地望着薛铭泽,骆墨珏却从薛铭泽的眸中看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微笑颔首道:“有劳薛大人,多谢。”
“那下官告辞,侯爷保重。”
“亦安,代我送薛大人。”
两人略微颔首后,薛铭泽便在亦安的引领下走出了房门。
骆墨珏见人走远,立即从口中溢出少量血迹,虚弱地跌坐在座椅上。
“少爷,您怎么样?”亦安一回来,便见骆墨珏嘴角含血,惊慌地问道,“可有大碍?不是都跟您说好了吗?您怎么如此这般不听劝呢?还吵着要去见太子,要不是那薛大人太重礼仪,您这副模样怎么去见人呢?你如今连路都走不好,不知伤口是否又裂开了?”
“他早已看出我深受重伤,有意帮我罢了。”
“他怎么看出的?”
“在东骊时,我就知道他武功不弱,只是未交手所以不清楚深浅。”骆墨珏淡淡一笑,嘲讽地说道,“你刚刚一直在门外,他也留意到了,你以为你后退几步在佯装跑过来就很聪明了,掩耳盗铃罢了。他早已看穿,未说破罢了。”
亦安闻言,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又见骆墨珏如此难受,便连忙扶起他,嘱咐道:“不管他了,我先扶您进去休息,您的身体重要。”
骆墨珏在亦安的搀扶下回到房中,让陈大夫再次为他上药,更开出了苏沐楹治疗伤口的秘方让亦安去术仁医馆抓药,他心里很是着急,自知温昊阳找他必是谈温沅汐和亲一事,他必须要养好伤,才有精力去应对与温昊阳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