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兰深一人。
不对,还有一只猫。
兰深是在冰箱顶上找到它的,一只雪白的波斯猫,脖子上挂了一只小巧的蓝色铃铛。
抱着猫,她才觉得没那么孤单。
失忆的状态太糟糕了,像是初临世界的婴儿,茫然不知方向,灵魂有一半都是抽离在外的。
她抚着温顺的猫坐了一会儿,便走向了二楼。
*
夜深人静,乌云散开,弯月挂在天边,光芒洒向大地,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美好。
风丞浅开门进来,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了一身寒气,冷峻深邃的眉眼敛着一贯的淡漠疏冷。周身的气质与房子的清冷融为一体,淡淡冷冷的,清尘脱俗。
他褪下口罩和大衣,换了鞋,像往常一样,先上主卧卸下手表,再去洗澡。
房子里的灯,到了晚上全部处于明亮的状态,无论是否有人。
这是他的习惯。
推开门,他倏地顿住往衣帽间走去的脚步,望着不远处大床上的那团隆起,眼眸凝起一抹幽深之色。
几乎同时,兰深也松开了怀里的白猫,起身望了过去。
男人站立在门口,强烈的视觉惊艳感撑满了眼眶,占据了她所有的目光。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句话用来形容他恰当无比。他拥有完美的骨相,撑得一张本就俊美无双的皮相出尘冷贵。深邃眉目内投来一道看似寡淡实则深远似画的眼神,吸着她的神魂。
与此同时,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松了她绷紧已久的神经。
“你怎么在这里?”男人清润低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