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流血太多,他们担心贸然移动,会加速血液流动,他们之前就让付倩玉自己走到床上了,哪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费力?
将付倩玉彻底安顿好,付华芝直起酸痛的腰,捶了捶后背,不经意竟撞上了魏宁荣晶亮的双眼:“付大小姐这一手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虽然魏宁荣曾有耳闻,但亲眼见到这个手术,所带来的震撼并不亚于初次所见。
在皮肉上缝合这样简易的手法,他自然是可以复制的,但是要重新续上经脉,却非常人能行。
这不单单需要强大的专注力,稳定和灵活的手,高超的缝补水平,更需要对人体构造有一定了解,要是不小心缝错了或者动到不该动的地方,极易引发更坏的反应。
具体会如何,魏宁荣这个第一次见的人也说不出来,但身体各处有各处的作用,付华芝要是操作稍有不当,轻则残废重则要命。
可以魏宁荣方才的观察来看,付倩玉呼吸平稳,面色也有所恢复,这次缝合应该是成功的。
如此想着,魏宁荣的眼睛越来越亮,似有求教之意。
付华芝却有些惭愧,她本是医者,深知若是不用此法,依照以往常用的处理方法,将付倩玉的伤口直接包扎,任伤口自行恢复,断裂的经脉得不到有效救治,很容易坏死,届时付倩玉的手就彻底残废了。
所以她抱着侥幸的心理试一试。
眼下能成功已是万幸,哪有传授的能力?
将用过的布巾等物收拢起来,付华芝净了手,只说道:“前几年有幸跟一游方郎中学的,但学艺不精,侥幸而已。”
“就这手法,怎么能说是侥幸?”魏宁荣满眼是炽热的光,大有想要详谈的架势。
付华芝忙转移话题,淡笑着道:“伤口暂时缝合了,但还需要太医开些止血的药,正好我也想学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