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钱不够了？”李深深没有评价点心的味道，因为她不爱甜食。
韩菲飞一脸愧色，作为母亲，在李家呆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存款，说出去谁信？她很少出门，偶尔出门一次也是直接记在李启睿的账上。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让她为钱操心过。她学烘焙，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喜欢。离开李家老宅，韩菲飞发现自己除了会做几个点心，竟然一无是处。
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娇小女孩，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没用。
“烤箱换了一个牌子，超了预算，还差五千块。”韩菲飞小声说道，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的眼眸犹如少女般纯净，带着些娇羞。
李深深正低头处理黄鳝，头也不回，随口说道：“等会儿转你，想买什么就买。”
韩菲飞松了一口气，端着盘子从厨房退了出去。
“你很好，不要自责。”
刺啦一声，热油下锅，李深深清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韩菲飞瞬间红了眼睛。这段时间她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是李启睿的身影。如果她能学一些经商的本领，是不是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是不是他就不会这么草率的了结自己的生命？他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韩菲飞在客厅低声呜咽。
厨房里的李深深，后背僵了僵，手下的动作却是一刻也不停。
铁质的窗户年久失修，玻璃缝里穿过强风，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一盏低垂的灯，散发着黄色的暖光。
餐桌上，垫着近日的报纸，报纸摊开的大小与桌面极为契合，厚厚的好几层。
简单的两菜一汤，却用了精致昂贵的餐具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