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诺久书便听到闻光寒淡淡地应了一声,“林叔这话就说笑了,我娘是我家是最大的辈儿,家里的事儿自然要过她的眼,不然我就是不孝了。”
“我还是你岳父,你就是这么同我说话的?这就是你的孝道?”林丛这话的气压已经很低了,像是刻意隐忍,生意放很低,诺久书差点没听清。
眼看着事态不好,林白氏出来打圆场,“阿寒啊,你看,咱们都是亲戚,哪有什么仇怨。往些年是我和你岳父受不了梨娘突然离世,这才没好脸色,你也别同我们两个老的置气了。”
这话说得还委屈上了。
“这是我这老婆子的意思,关我家阿寒什么事?”闻张氏挡在闻光寒面前,道:“林白氏,你也别装可怜,你什么性格咱乡里乡亲的还不知道?
“你这种恶毒的人,不把梨娘这个庶女往死里整就是好的了,当初要不是你们,我家梨娘会难产?现在说为梨娘伤心,别笑死个人了。
“我告诉你们,我家阿寒是小辈,不方便说什么。但我老太婆有什么说什么,当初你们林家不做人,差点让我家活不下去。
“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有我在的一天,我家和你家之间什么情分都不可能有,井水不犯河水。”
林白氏脸上不好看,“闻张氏,你别太过分,哪有亲戚上门,这么骂的道理。”
“老娘不认你们这个亲戚。”
“嫌贫爱富,你也别不怕你家儿子坏了名声。”
“呵,这事儿说出去也碍不着我家阿寒,你们这种天不亮就上门打秋风的亲戚,谁家不嫌弃?谁家站出来都指挥给你们一个呸字。”
诺久书悄悄起了身,站在门边看着战斗力爆棚的闻张氏,看着她像个老母鸡似的将闻光寒护在羽翼之下,顿时心生钦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闻张氏战斗力爆棚,没一会儿就给林家的人气走了,外人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这事儿林家确实不占理,已经断亲又交恶的亲戚,上门不是讨骂是什么?
诺久书扒拉在门边,感叹之余,余光一扫,看到了好些个同自己一样,偷摸着看的人。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眼底都是钦佩。
正感叹着呢,闻张氏气势汹汹地进了堂屋,一屁股坐在主位,木进立即狗腿地上前斟茶,道:“婶,你真是太厉害了,不费一兵一卒,杀得对方片甲不留,简直是我辈楷模。”
看着木进狗腿的样子,诺久书瞪大了眼,诧异地看向覃娘子,覃娘子耸耸肩,表示无奈。
木进嘴皮子笨,就喜欢嘴皮子麻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