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拆信的动作已经显示了她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今晚的信和以前的大相径庭,以前都是满满的两页信纸,可这次只有一张,而且还只写了一行字,一句话:
阿醴,我快写不出情话了,只想见你一面。
盯着这一行字的阮醴没有什么表情,眸底黯淡无光,没有任何波动。
这也算是一句情话吧,可到底还是没有打动阮醴受过伤的心。
陆知廷的信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阮醴随手丢进脚边的垃圾桶了,只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垃圾桶里面仍旧是空空如也。
昏暗的卧室,阮醴躺在床上望着轻纱后面的月光,睡不着。
之前,陆知廷的每一封信最后都会写一句:
阿醴,我想给你讲一辈子情话听。
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久?
情话?她为什么要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满嘴跑火车的情话?
一个月前还口口声声说她满身风尘味儿,转眼又来说爱她,还要承诺一辈子的情话。
这算什么?
当她真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女子吗?
哼!真是可笑!
情话很美,可是陆知廷,我不想听你说,你一句“风尘味儿”已经毁了所有的情话,你也别给我承诺,这圈套,我不入!
这天,正在梨园做工的陆知廷看见一辆陌生车驶进了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