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像方才那般打马虎眼,都打起了精神,谨慎地思考起来。
而第一位站出来的臣子,还真就是那位老谋深算,足智多谋的琼波邦色。
“罪臣想问一问赞普,可是想要暂时与那大唐握手言和?”
连日的长途奔波,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大脑。
松赞干布忍不住深深地看了琼波邦色一眼,这就是自己为何想要弄死这家伙的原因。
“若是我吐蕃与大唐握手言和,可解目前之困局?”
看到松赞干布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琼波邦色自信地一笑,抚着那杂草一般的长须,眯起了两眼。
“赞普,想要解如今之困局,怕是还不够。”
“毕竟,我吐蕃北进,已然惹恼了大唐,所以怕是还要放低姿态,态度谦卑一些。”
“以唐皇之气度,只要我们吐蕃能够给足大唐颜面,应该可以。”
“至于象雄,而今李迷夏虽已解除囚禁,重登象雄王位,但是这数年以来,象雄无主,诸部各有心思。”
“他就算是执志报复我吐蕃,也需要一段时间整合象雄诸部。”
“而我吐蕃可以解除之前象雄氏族出身的苯教教徒不得在吐蕃境内传教之禁令,如此一来,至少可令苯教教众中立……”
随着这位琼波邦色侃侃而言,一个接一个的主意被扔出来。
一干重臣们,全都默默地摸着鼻子,满脸羡慕妒忌恨地看着这位脑子不是一般好用的琼波内相。
而此刻,已经觉得疲惫欲死的松赞干布,仍旧强打精神,仔细地倾听着琼波邦色之策,仔细地权衡着里边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