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娘不知吧,侄媳眼下所掌管的白家,其实是您儿子沧杭的产业。您的儿子并不是比我夫君差,相对的,反而很有本事。他早早儿的便在外面发家了,只是他对您的所作所为十分的失望,不想让您知道而已。”说她是好人也好,说她是坏人也罢。沈碧寒在这个时候选择说这些话,也不知聂沧杭会不会怨怼自己,不过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今日一定要将聂家分了。
这种拖泥带水的日子绝对不能继续过下去,她也绝对不能让老太太因为亲情牵绊而再次对三太太妥协。
听了沈碧寒的话,三太太身子轻颤了两下,像是一下子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怔怔的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聂沧杭,只见他双眼坦然有神,却终是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说的可当真?”又看了沈碧寒一眼,三太太凝思而问。
那可是她的儿子啊,可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淡淡然一笑,沈碧寒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三太太双眼中浸湿泪意的看向聂沧杭。
这是他的儿子啊,她在为他争,为他抢。可是到头来原来即使没有她,他也可以做的很好。
轻挪脚步来到桌前,沈碧寒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地契,而后递给一边儿上的大太太:“大伯母且看仔细了,这院子在城东,毗邻东大街,还算的上是一处好宅院。”
伸手接过沈碧寒递来的地契,大太太抿嘴苦笑了笑,而后沈碧寒道:“有劳侄媳妇儿了,待在府里过了十五之后,我便与你大伯父带着大房的人从东苑搬出去。”
拍了拍大太太的手,沈碧寒声音中肯的说道:“到了那里,二叔每日还可到府里的当铺去上工,往后每月的月钱侄媳自会差人与您送过去。”
聂家的产业统统都是二房的,沈碧寒此刻说还会继续给她们月钱,其实还是要养着她们这些闲人的意思。感激的点了点头,大太太拿着地契又对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而后便与蕙歌一起出了内厅。
“夫人!”刚刚出了厅门口,大太太便见大老爷一脸惭愧的站在门外。
——他们好似已然听了许久了。
对大太太点了点头,四老爷直接越过她便进了内厅,直直的向着四太太和孙姨娘而去。
“你这个丧良心的女人!”伴随着一声怒吼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四老爷直接将跪在地上的四太太一巴掌抽打的趴倒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