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画完后,其木格就直夸好,将老十闹了个大红脸,以为其木格在嘲讽他,但后来见其木格满脸的崇拜不似作假,特别是那眼光能将人融化了,老十便疑惑问道:“真喜欢?”
其木格喜滋滋的看着老十,又端详了一会儿画像,使劲的点点头,“爷,画得太好了,你以后每月都给我画一张如何?等孩子出世了,你也每月给他画一张,到时候专门做个画册,记录岁月慢慢在我身上刻下痕迹,记录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多好。”
说完,还遗憾道:“可惜,就是少了爷,不过可以请画师给爷画,再给咱们画全家福。”
早前就说过,其木格身上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让她去欣赏梵高的向日葵,她会直白的说看不懂,让她欣赏齐白石的马,她还是说不出哪里好来。因此,其木格对人物肖像的要求是要象,要逼真,最好能与照片一样,至于什么光影、什么近景远景,通通不懂。
而老十虽然画不出佳作,但起码的基本要求还是掌握了的,图画中的其木格和本人倒有九分象,眉毛鼻子眼睛凑到一起,任谁都能认出来画中人是其木格。
因此,其木格这个不懂绘画艺术的艺术文盲就对老十这个半罐水都算不上的拙劣画匠产生了盲目的崇拜。
这让老十欣喜不已,心里简直是美极了。
不过,老十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事两人私下里自娱自乐就好,要说出去,那就贻笑大方了。
因此,尽管九阿哥打趣他,老十还是没说缘由,实在是脸皮再厚,也没法说得出口。
只是笑着叹气道:“九哥,我都象热锅上的蚂蚁了,兵部再不拿出个章程来,受皇阿玛责罚事小,耽误八旗事大。”
九阿哥抿了口酒,不在意道:“说说,议到哪儿了?”
老十这次是真叹气了,“压根就没进展,户部就两个字,没钱,说是只要我能给他将钱找出来,立马就发给八旗将士,再不济,给他找个生钱的法子也成。我哪给他想法子去,自然不干,就这么推过来,推过去,到现在还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九阿哥惬意的咂了咂嘴巴,边想边吃菜,无意道“那就让他们把火耗钱统一收起来,户部再发下去,文官武官都有,不就结了。”
九阿哥完全没想到,他无意识的话尽然将雍正继位后实施的“火耗归公”提了出来,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老十呆了一会儿,猛的一拍桌子,叫道:“九哥,你这法子好,简直是太好了!”
九阿哥这才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斟酌了一下道:“十弟,你先别高兴,我就这么随便一说,这话说着简单,做起来怕没那么容易,若传了出去,底下的官员还不恨死你。”
老十好不容易见到了一点曙光,怎会轻言放弃,满不在乎道:“九哥,我还怕他们了不成!”
九阿哥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方对老十道:“这样子,让大家以为户部有法子不想,非要打火耗的主意,将球踢给户部,让他们操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