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以一己之力,集齐各种极端的情绪了。
吕仙仪走出门,已经洗漱梳妆完毕了。她看向阳台上的乔巡说:
“他很愤怒啊。”
“不愤怒才怪呢。”乔巡笑了笑说:“之前我看过一份社会学学研报告,其中有个观点,说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来自异性的羞辱要比同性的羞辱强烈得多。像爱这种青春期的家伙,也许更加不擅长控制情绪吧。”
自父母成为家畜后,爱处处受到欺凌,心中的怨气和愤怒造变成了定时炸弹,只差一把火就能点燃。
现在,在角斗场上不劳而获的暴发户心态让他膨胀到无以复加,可以说吕仙仪那轻蔑的态度,是一根火柴,点燃了炸弹的引信。被女人看不起,在列车里很丢脸,因为在高压统治下,从各种角度说,女人在列车里的生态位都十分低下,尤其是成为家畜的女人。
吕仙仪笑着说:
“就像一些影视剧里,为了让主角受挫,增加人物弧光,总是少不了女朋友的羞辱,妻子的背叛,女同事的指责之类的。”
“基因选择了两性的沟通,沟通不善,是违逆基因的事情。”
“自私的基因?”
“谁知道呢。”
乔巡接着问:
“能看到爱的视角了吗?”
“可以。”
乔巡下楼来到吕仙仪的住宅。
客厅里,吕仙仪坐在沙发上,从旁边的收纳背包里取出一张折叠成约1平方厘米的纸,展开后有a4纸的大小。不过,材质完全不是一般的纸,镀了一层十分薄的膜在上面,反射着油光。
然后,吕仙仪以自己为中间媒介,转接爱的视角到这张纸上。
神经监测器潜伏在爱的大脑皮层,将他顶叶、额叶、枕叶、颞叶等主要功能区的神经信息反馈综合起来,编码成数据信息传递到吕仙仪这个中间媒介里,然后再被吕仙仪解码,投映到桌子上的特殊纸面上。
像看第一人称电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