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梓被问得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
最后,她叹了一口气,只摇头道:“我并未曾这般,母亲又何必这样说呢?不告诉母亲,是怕母亲担忧,也是怕出现今日的事情。三郎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比谁都舍不得,可是三郎总会长大,总也不可能一辈子就这么在家里呆着。”
“又怎么会不记恨呢。”大太太却是只如此说了一句。随即再不多说什么,就这么沉默下来。
谢青梓全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就只说谢栩:“三郎这个事儿,母亲到底想如何,您再想想,我先去看看三郎罢。”
说完这话,谢青梓就逃也似的就离了屋子。
大太太苦笑一声:“从前都叫我娘,如今叫母亲……不是记恨又是如何呢?”
谢青蕊过来的时候,大太太尚仍是心情不好着。谢青蕊便是轻哼了一声:“她不肯帮忙也就罢了,母亲何必介怀?她心中想什么,难道母亲不知?”
“青蕊。”大太太揉了揉眉心,却是避而不谈这个话题。说得多了,如今她都是懒怠再继续说了。
想了一想之后,大太太又道:“这件事情你也不必再多说了,倒是鄂王府那头的动静,你可都知道了?”
李润回去之后就将家中的姬妾都是遣散了——除却正儿八经的有了名分的妾侍侧妃,其他的却是一律都遣散了。
这事儿还闹得颇有些轰动——要知道,这件事情算是在京城里都是第一次。如何不轰动?
以往只听过将美人儿往回带的,没看见过往外撵的。
李润这样做,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成亲这个事儿,却是再也不能有反悔的余地。
故而,大太太才会有此一问。
谢青蕊笑笑:“他既是这样诚心诚意的,那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嫁过去也无妨。毕竟,若是为了做戏到了这个地步,那也是值了。”
而这头,谢青梓去见了谢栩,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疼了:“你这是折腾什么?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谢栩足足是瘦了一大圈。原本就不胖,如今倒是显得太瘦了,看着就叫人心疼得厉害。
谢栩被谢青梓这样一说,登时只觉得心虚得厉害,而后便是低声讷讷道:“娘让阿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