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韩靳晏抬起手来,温度微凉的指腹擦过了唇角,看到指尖上的血,很轻的笑了。
笑意苍冷,悲凉,又夹杂着说不出的讽刺。
嘲弄至极。
“我是有病。”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南酒,那双又深又黑的眸,几乎将人吞噬,看不出半分光影的存在,深处如沙漠般荒凉的一片,他一字一顿,“病得不轻。”
如果不是这样,
为什么八年了,还是忘不了她。
为什么会在国外明明有更好的发展的前提下,义无反顾的选择回国。
为什么会保留着南酒的习惯,总是随身带着几颗糖。
为什么直到现在,口袋中还是有着一直舍不得扔的姑娘的照片。
那样的目光,
格外令人心悸。
唇瓣上火辣辣的刺痛始终没有消散,南酒全身微微颤抖着,眼眶红了,眼前的视线很模糊,几乎看不清,眸光一寸寸破碎,她恨韩靳晏,更恨自己没出息,恨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她竟然还会委屈的想哭。
怎么能在这个人面前哭呢。
停顿了半晌,
她兀自抬起眸来,避开了韩靳晏的目光,硬生生将眼泪忍了回来,然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