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眼眶红红的,整个人揪起了心,攥着领口的衣服不放手,唇瓣都被咬得泛起了淡白,“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不会这样的,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抽了抽气,喉咙一哽,哭得更大声了,“沈季衍,我怀孕了,都俩月了!两个月前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我怎么会怀孕的……我都说了不想要啊,你说了你生的!”
“怀孕?”沈季衍同样一怔。
秦苒哽咽着没应声。
“你现在在哪儿,你待在那儿别动,我去接你。”他声音稍微有些急促,伴着一阵奔跑时带起的风。
她咬了咬唇,死倔着不应他,伸手掐掉了电话。
后面沈季衍一个个不厌其烦地打过来她都硬是没接。
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哭得绝望又悲凉,嘴里念念叨叨的,一直在骂沈季衍不是个人。
旁边的人见着了,个个都以为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寡妇,大妈大爷小姐姐地纷纷过来安慰她,跟哄孩子似的,让她看开点,说这个没了,下一个更乖。
这情况一直等到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男人俊逸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四周漫步目的望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被一堆人围着的地方上。
他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自家小祖宗孤苦伶仃地跟个小乞丐一样,被不少人围着给她开导做思想工作——
“姑娘啊,听阿姨讲,男人都是这样,婚前跟你如胶似漆的,婚后就不管不顾了,外边一大堆美女等着,孩子呢,也不一定绑得住他了。要是不想要,就打掉吧。”
一个年过半百挎着菜篮子的大妈苦口婆心地劝道。
“打什么呀,男人就是要有孩子绑着,到时候就算离婚,也得每个月给点抚养费!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又一大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