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抓住方向盘,一心一意地开着车。
霓虹灯太多,闪烁了眼睛,分叉路太多,太容易就迷了路,路牌,也是越来越复杂了。
头几年我对北京的交通,就是闭着眼睛我也知道什么地方有分叉道什么的,现在,却真的不行了。
稍不留神就已经变化,这个城市像是罪恶多端一样,每天都在洗心革面地变化着,悄悄地,迅速地,在你所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绕了个大圈终于是开回家了,小宇已经睡着。
我去洗澡,林夏在书房里。
他不闻不问我为什么换了鞋了,洗了澡也就躺在我旁边,一人一边,这么近,这么远。
他不问,我也不想说。
第二天一早上,闹钟同一时间,赶紧就起来梳洗,一边绑着头发一边咬小宇送上来的面包,笑呵呵地还亲了他一口:“宝贝,妈咪又要去上班了。”
喉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妈咪打针针。”
我汗颜,小宇这小坏蛋超怕打针的,每次一去看到穿着白大衣的医生,就先哭着。
这会儿我才打个喷嚏,就恨不得把我送去打针啊。
捏他的小脸:“才不要才不要呢,妈咪要去上班,宝贝你乖乖吃你的小面包。”
“爹地。”他又甜甜地叫了一声。
我回头看他,他像是睡得很不好一样,气色有点暗沉。
“千寻,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