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爸爸的话,他说他去参加的沈叔叔葬礼,也没觉得沈叔叔有什么不妥,并且他们都是深信沈叔叔是病死的,这就说明当年沈明雅没让事态扩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算不算也可以理解为她为了保护儿子?
爸爸说他陆星月没有失忆,只是觉得他在沈叔叔走后的一段时间里神态有些恍惚,很多事情这一刻我好像等都想清楚缕明白了,他是没失忆,他只是忘了在白山村那不到一个月的光阴,忘了我而已啊。
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带着很重的鼻音看着秦森继续张口,“那你今天忽然吓唬我,只是为了确定你一直以来的推测吗,就是推测沈叔叔是在我家待过,还有他的死……他的死真的不一定是跟我家有过节的那个脏东西有关的!你等我逮到他的,我一定会问清楚的!!”
除非我亲手逮住那个碑仙,否则我真的不会相信,虽然结果已经形成,但要是真的跟那个碑仙儿有关,我的内疚感真是铺天盖地。
秦森把纸巾特意往我脸前推了推,“凭你现在怎么逮他,我也在找啊,我也希望,能清楚当时的事情,这意外,到底,是不是意外。”
我脑袋都哭木了,思维都硬了,“那你,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秦森,我家真是无辜的。”
抬眼看着他,“真的,我姥姥为了沈叔叔付出了特别特别多,其实这件事,我觉得就是怪你干妈的,她干嘛让非让人走啊,在我家住的好好的……”
秦森压着声张口,“你应该万幸,万幸最后是沈舅舅自己走出你家大门并且是在安溪出的事,不然,要是等到干妈找人去了你家找到沈舅舅,那沈舅舅没事还好,只要一出事,你们家就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我用力的攥拳,“这意思就是说,千错万错就是我家救出错了是吗!”
秦森叹气,“我能做的,就是不会多嘴的,因为沈舅舅不是因病而亡,而是意外,当时干妈也觉得这个意外太过残忍诡异,可是谁都找不到不是意外的证据,干妈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那个钢板运输公司,她还不敢深查彻查,因为怕再度刺激到陆二,搞得人家企业破产之后自己也筋疲力尽不了了之,仔细想想,也就是因为陆二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所以干妈才不愿意在继续追究,她怕陆二有事,她最想做也是我们都要做的,就是让陆二尽快的走出阴霾。”
看了我一眼,他慢慢的起身,“其实我跟陆二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看事情去看结果,结果既然已经形成了,那去纠结旁的也没用了,只是今天,我倒是很意外的,确定了一个自己心里推测出的结论,说实话,还真得谢谢缘分,你说是吧。”
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你刚刚的态度可不这样。”
“你觉得我的态度应该怎么样,我只是想听到实话,既然,我可以把这件事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那就想单纯的搞清楚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对干妈以及陆二的打击都很大,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不可能让自己完全置之度外,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摇头,又点头,:“你的意思是,你跟我说这些,不是想声讨我家或者是找点什么说法是吗。“
“有意义吗。”
秦森反问,“我该声讨什么,陆二好不容易走出来,难不成我还要再次的去刺激他么,就算是追究责任,那也是盛叔带的沈舅舅去你家,是不是要去找盛叔?
可是他已经是植物人了,要是他醒了,你觉得他清楚所发生的一切愿意多说什么吗,未必吧,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承担的责任,对于沈舅舅的整件事,每个人都有责任,你们家的责任在于不该随随便便去接手一个病重的人,先且不说脏东西,就是医疗资质,你家有吗。
陆二也有责任,他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就跟着沈舅舅走了,这不是胡闹吗,当然,那时候我们都还是成人眼里的孩子,这些事,是我现在回头看得出的结论,我可以很确定,如果当初的这件事换做现在的陆二去处理,那结果肯定不会像当初那样,只是没有办法,它已经发生了,责任是很肯定的,我有,干妈也有,你说对不对。”
“我们家怎么没有医疗资质,我家可是有……”
我是想狡辩,可看着秦森的脸,还是想算了,要是他不跟我这个那个的我也就别自讨没趣了,“算你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