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背主的奴才,不给他些颜色瞧瞧,他当咱们纪家是任他拿捏的。都是咱们家待他太宽,才纵容出这大胆的狂奴!”纪三老爷骂道。
“这应该就是俗话说的,生米恩,斗米仇吧。”纪晓棠道。
“只是昨夜让他逃了,也太便宜了他。”纪三老爷微微叹气,“晓棠,你再想个法子,咱们这次一定抓住他。”
“不用抓他,他自己就会上门的。”纪晓棠淡淡地道。
“他上门来……请罪不成,那也不能饶了他。”纪三老爷就道。
“埋尸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的。”纪二老爷却道。
“那他来做什么?”纪三老爷问。
“表忠心,装可怜,不外如是。”纪晓棠就道。
纪三老爷就看向纪二老爷,纪二老爷微微点头,显然和纪晓棠的想法一样。
“且看他有多大的脸。”纪三老爷气道。
江庆善的脸显然比纪三老爷能够想象的,要大上许多。
再次上门的江庆善显出了十足的倒霉相。他一进门,就扑通一声给纪二老爷跪了。
“你不在家里操办你媳妇的丧事,怎么又过来了?”纪二老爷如常一样招待江庆善,就让他起来说话。
“二叔……”江庆善不肯起来,跪在地上就哭,“二叔给侄子做主。”
“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纪二老爷就道。
“二叔,侄子流年不利,没了媳妇,儿子也废了。这些年因为老祖父、老祖母、二叔、三叔看顾侄子,让侄子的日子好过起来,就有些人看不过眼。平时使坏下绊子就不少,现在见侄子倒霉了,他们恨不得都来踩上一脚。”
纪二老爷沉吟半晌。
“二叔,有人暗中下手,要离间你我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