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龙血洗浴,脱胎换骨（2 / 5）

帕拉吞趁伏地的片刻，急忙地戴回上了面具。

马上，帕拉吞被这两名慌张的男猎人拉起身子，这两名族人一脸愧疚。

冒失的细眼男人说：“帕拉吞大人，请您降罪……”

“与细木无关！”另一位男人看了一眼撞倒帕拉吞的细眼男人，诚恳弯腰，“请罚我吧，全是我的过错。”

“无妨。”帕拉吞长缓一气，像是度过了一场大难。

说完，他反复检查起面具边沿是否能足够严实地遮盖面貌，然后才拍开白袍上气味腥重的腐叶。

但她没有发现自己的一缕银发露了出来。

冒失撞到帕拉吞的男人恭恭敬敬地伸出手，他想要帮忙拍土。

“不用。”帕拉吞拦开。

万青有些疑惑，万青听出来了帕拉吞摔倒时发出的细细音色，但头发却是雪白的。

这个帕拉吞……面具之下到底是什么鬼样子？

“下来。”帕拉吞对着万青冰冷地说。

万青失语了好一阵，他尝试伸脚登下去，最后还是焉倒在了龙背上，明明没做剧烈运动，硬是上气不接下气。

“呼哧、呼哧、呼哈……”在帕拉吞好奇的注视下，万青喘了好一会儿，才解释，“不瞒你……我对巨型生物恐惧，是会出现症状的麻烦毛病。”

帕拉吞不肯相信：“为什么？你明明亲手杀死了一条巨龙，虽然本座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但……”

“是真的。”

“请你描述…最好别乱编！”

“哈哈，你不嫌麻烦，那我愿意说。我叫万青，从小在高原长大，十五岁以前也没见过大海，甚至照片也没见过，直到老师有一次带我坐巨轮过远洋我才头一次看海，那晚刮风，我没有站稳从甲板上掉下来，吊在了船壁的吃水线上挣扎……”

万青艰难地回想起那场最初与深海的对视。那种感觉就像与木星的北极对视，目睹其中最弱也比地球大的那些眼睛，那无数个遍布世界的眼，整一夜的狰狞与斑驳，在蓝黄相间着，在无尽地自噬。此后的每一场噩梦，他都在溺水，在每一个深渊黑影的口中逃生。

“你能想象…海面比甲板还高么，我差点被卷进船底，浸在水里的时候，我甚至听见藏在水里的巨大桨叶在游动，拼了命抓住船壁上的缝，有时浪高不下，我憋在黑暗和冰冷里好几分钟，每一秒都可能是我最后的极限……幸好得救了，不过那也大概成了我阴影之类的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