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白,深秋的清晨,处处透着寒意。
西厢房内烧得暖烘烘,年轻镖师端着烫好的酒疾步走来。
年老镖师斟好酒,又拿手指在酒杯外壁试了试温度,轻轻放在冷云右手边。再拿来一张大白羊皮搭毯子盖在冷云脚上,细细掖好,这才抬眼看了年轻镖师一眼。
年轻镖师立马半跪抱拳请罪道:“世子,属下没用。请责罚!”
冷云眉眼都没抬一下,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老奴不才,不知公子为何邀那两位年轻人明日一起下墓?”
冷云裹好了身上的紫貂皮大衣,取过手边的温酒,一口气饮下。皱了皱眉头,斜眼扫了一下年老镖师。
年老镖师心下一寒,背衫湿透。半苟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道:“老奴多言了。”
冷云慢吞吞的道:“那位姑娘身上阴气极盛。”
他抬头又看了年老的镖师一眼,冷冷说道:“于我更盛之。至于那年轻人,我却半点觉不出他的气息。甚是古怪。想来他们也是为古墓而来。与其放之任之,还不如就放在眼边近处上盯着更好。”
他似乎用了大力气来说这些话儿。不一会儿,眉眼就耷拉了下来,看似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年老镖师见状,半弯着身子,蹑手蹑脚的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墨焰拽着水清来客栈门口傍的早市摊子吃鲅鱼饺子。
水清一边由着墨焰拖沓走着,一边打着哈欠,揉着眼。她昨晚鬼画符到半夜。实在是没睡够。
墨焰大手一挥,叫了两大碗满满当当的鲅鱼饺子。
浅浅一勺油辣子加上两勺醋搅在一起作蘸水,就着热气腾腾的饺子,一口一个,吃的水清一脸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