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离开,仅仅只是回避。
白舒,一个王的女人,如今这般死法,岂能容得下其他男人在旁观看?
嬴守走出来了,现场能留下的,唯独闵山一人。
他才是白舒的丈夫,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为死后白舒净身的人。
很快,宫娥来了,进入大殿,带着白舒的尸体离开,梳洗净身,换上一身干净而鲜亮的衣裳。
那是东胡王后本该穿的衣裳,一种身份的象征。
闵山一直在旁边伺候着,侍奉着,一代王,心甘情愿做这一切。
待得伺候完白舒,将其放躺进王账之中,闵山方才在宫娥的伺候下,焚香沐浴,换上王的新装,走到嬴守跟前。
这一切,耗时耗力,待得闵山来时,天色已经蒙蒙发亮。
秋风阁外,三千白马义从淋着秋雨,忍受着寒风,一动不动,一个个宛如风雨中的标杆。
禁军的旗帜飘扬,上面写着秦字。
在大军后面,那三百六十八个东胡朝臣,一个个浑身淋的湿透,不知道多少人冷得瑟瑟发抖,眼中带着悲壮,看着面前三千白马义从。
“本王闵山,见过秦皇!”
闵山来到嬴守身旁,用大秦的礼,拱手道。
“汗王客气!”
嬴守回头,发现闵山整洁了很多,嘴唇上的伤势还在,眼角的裂口也在,只是整个人这一打扮,精神了很多,也有风度了很多,比之前,更像一个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