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军营都督大权能给他便说明皇帝对王府的信任,再加上宋澈又进营当了佥事。这就是十足十的恩宠了,要是再不知足,让王府的子弟一个个全进营,那皇帝再不把这亲弟弟当外人也必定不会高兴吧?
即便是手足同胞。也要注意分寸,这兄弟才当得下去。
端亲王知道万夫人背着他行这种事,又岂能容忍?
只可惜在王府呆了那么久。她竟还看不透这个道理。
端亲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银票交给本王。本王来帮你处置妥当。本王保证,绝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而动你。”
徐滢称着谢,接着再把袖子里的开支帐目拿出来请他过目。
宋澈觉得这趟差出得忒没劲。
路程本就不近,刘灏一路又闷不吭声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模样,就显得格外无聊了。到了卫所既不会帮着留意四处细节也不会独挡一面待人接物,本来打算要过一夜才回来的,后来索性不住了,连夜回了京。
到府的时候刚交亥时,一进府就察觉有点不寻常。
荣华宫那头灯火通明,王府四处的宫人侍女脚步也比平素要轻上许多。更要命的是,他居然看见宋鸿还跪在承运殿里!
“出什么事了?”他低声问迎出来的他荣昌宫总管太监厉得海。
厉得海跟他呶了呶嘴,示意他回屋再说。
才到荣昌宫门下,流银就立刻跟开水烫了似的弹过来:“爷爷爷!告诉你个大好消息!容华宫私下以重金收买衙门官员谋取廊坊千户长的职缺事发,被王爷罚去宗庙幽禁三个月。常山王也被勒令禁足三个月哩!”
“重金收买官员?”宋澈听得皱了眉,“收买哪个官员?”
“还有谁?”流银撇撇嘴,“就是您那个徐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