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恭维李信,可李信却忽的长长叹息了一声。
“只是可惜,子不类我。”
众人自问:
“君侯这是何意啊?”
“我年轻时征战四方,儿子都是家中女眷养的,多少年下来这性格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无论我怎么教,都改不了那习性。我这一身骑射本领,他也没有学到要领。我如今已年四十有五,最多也只能再在疆场上驰骋十年。”
“这自古以来,子承父业,可我看我的儿子已经没有多少希望。每每想到此处,我未尝不痛心啊!”
听到这番话,众人自然安慰李信。
“这男儿气,只有在沙场上才能磨砺出来。君侯若是将少子带到军中来,经历战事,磨炼一番,这男儿气概自然而然就有了。”
李信听了,却道:
“这怕是不妥,他细皮嫩肉的,做不动饭、砍不动柴、更跑不动路,唯一会的,就是骑马。到了军中,让他做个士兵,那必然是拖累全军啊。”
王贲听着这李信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其他人附和道:
“上将军过谦了。您的儿子我等都是领略过风采的,只是读了书性子温厚了些,其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实则有督军之风范!上将军何不将少子带入军中,封他为将。”
李信听了,忙摇头道:
“哎——焉能如此?我秦国虽然废除了军功爵制,但是军中升迁,向来都得上报陛下才是。我的儿子,那是出了名的不济世,我若是将他放在军中,必定引得许多人不满啊。大战在即,我又怎么能临时让自己的儿子为后军统率呢。”
王贲这才听出他们的话外音。
原来李信是要他的儿子为后军将军。
“大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从前,是丞相之子为监军。代管后军,粮草供应,后方援助军队,都在冯劫手中。可是他却害将军您。按照大将军的计划,上一次我等突然长驱直入,过阴山,直插敌军心脏,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可冯劫却从中作梗,差点害死我等。”
“冯劫畏罪而逃,必定在咸阳城诬告君侯的不是呢。”
李信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