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媳记着了。”
“二房那边不知情,回头我会提点二房,这丫头避免着些,别在出什么意外了,若是成了,就冲着这个人情,顾家也能更上一层楼。”顾老夫人心里打算着,一命之恩,足以让整个顾家飞黄腾达了。
陶氏纵然心里不乐意,面上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只道,“母亲,儿媳只担心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会对顾家不利,眼下还不是时候,儿媳听闻那位已经班师回朝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顾家被推上风口浪尖未必是件好事,不如等那位地位稳固也不迟。”
老夫人慢悠悠的端着一盏茶,笑了笑,“的确不急,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好好照看这丫头。”
“是!”
……
顾翩半夜里起了热,兰草急得团团转,无奈之下去求陶氏了,夜半三更陶氏亲自来了一趟,忙命人去请大夫来,愣是折腾到了天亮,顾翩的热才停了。
一转眼便是一个月,进入年末,顾翩脸上的伤终究是落了疤,顾翩一点也不介意,倒是兰草看见一次就会叹气,有些惋惜,只是当着顾翩的面从来都不会提半个字。
顾翩一个多月没开口,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偶尔会跟着绣娘学刺绣,她表现的很笨拙,经常被绣娘责骂,顾翩也不生气,有时一坐就是一整日。
“姑娘,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若是的话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顾翩单手撑着下巴,“兰草,我忽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没人在惦记我了,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没了才,没了容貌,还有什么值得旁人去惦记呢。
“姑娘……”兰草知道顾翩自从住进了揽月院,便浑身不自在,日日提心吊胆,这一个月是顾翩这一年来过的最平稳的,不用在小心翼翼,就守在这个院子里,哪也不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顾家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