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校尉忍不住蹙眉,他怎么记不清当时的小姑姑到底多大了。
“怎么了?”苏兮问了句。
杨校尉迟疑了片刻如实说道:“我似乎不大记得当年的小姑姑究竟是多大年纪,似乎我记忆里除了三年前的她,其余印象都十分模糊。”
苏兮哦了一声,心道果然有星辰之力在身,连照叶草的功效都能抵消一部分,旁人一星半点都不记得,他却还有模糊的印象。
“还能多大,无非比现在小一些。”苏兮漫不经心地说完,又问了几个关于杨娘子的事情。
杨校尉把自己能记得的都说给苏兮听,当说起杨家可否有人善画,杨校尉想了许久,然后摇摇头,“杨家虽然不算太过凋敝,人才也是有的,但大多数并不善画。”
他说那些人的程度最多也就是在家自己赏玩赏玩,若要拿出门去,怕是要丢人现眼了。
可杨家偏院里挂着的那幅人皮画却画工极好,将上头的东西画得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
“怎么?苏娘子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杨校尉心里有疑问,不过他知道轻重缓急,所以一直先紧着苏兮的问题回答。
如今见苏兮没什么问题了,他才张嘴问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突然问起小姑姑,又为什么问起画工?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查到了这个,就顺嘴问一问。”苏兮不大想同杨校尉说这个,她知道以杨校尉的性子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她连敷衍都十分敷衍。
杨校尉确实没继续追问,他一直记得自己的目的,那只要那一个结果,有那个结果就够了。
来时匆匆,杨校尉走的时候更匆忙,这时辰若是再不快些,怕是要被关在坊门外。
目送杨校尉离开,苏兮抬脚去了浮月楼,她想去查查当初送出照叶草的记录,那草当时给了什么人?
只可惜年代过于久远,苏兮翻来翻去也这找到了莲花锁最后谁带走的。
那是百余年前南山上的一个道士,名字苏兮记不得了,但知道那道士颇有几分天赋异禀,凡间那些晦涩难懂的阵法,他都可以信手拈来。
说起来南山那道观还同那道士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