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椀缩在光罩里,默默数过了七个数之后,指尖一划,将光罩收了起来。
此刻的玄清洞,回归了平静,但已然伤痕累累,不仅头顶被掀没了,洞口的结界也早已支离破碎。
她取出一道火符,将其点燃,小心的走进了洞里。
洞里很昏暗,充斥着灰尘和烤焦的糊味。不经意间,她的道袍已经脏的不像话了。
伊椀越走越深,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这玄清洞还别有洞天,不是一条道的事。
为了以防迷路,她点燃了更多的火符,只听得呲的好几声,整个洞内都亮堂起来。而有那么一副身躯,正闭着眼,稳稳地打坐在伊椀的视线最远处。
穆云南!伊椀急忙奔过去,发现他除了所着道袍已经破烂不堪,勉勉强强挂在肉体之上外,皮肤竟没有一丝伤痕,白白嫩嫩的,就跟刚出锅的大白馒头一样,伊椀不自觉把脸凑近了些。
这时,有个灰蒙蒙的东西慢慢从他胸口飘了出来,伊椀低头打量了一会,不由倒吸了口气。
这、这居然是那面原本应该金光夺目,代表着有钱二字的护心镜!
这东西居然还会掉色!这丫的神器居然还是一次性的!
穆云南忽然低咛了一声,然后在伊椀直愣愣的注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开始,他的眼睛还没有找到聚焦,等到恢复正常时——他猛的咳了起来。
“师兄,你怎么样?”伊椀一把将浮出的护心镜抓在了手里,淡淡问道。
“不不不——”穆云南捂着嘴又咳了好几下,将伊椀轻轻推到了一边:“你方才离我太近了些。”
“......”伊椀吸吸鼻子,其实也还好吧,鼻尖都还没撞上呢。
“师兄,你这个护心镜,好像是废了。”伊椀伸出手,带着困惑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