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到一段小路尽头,前方的牧场大门被呼啸大风吹的饺链发出嘎嘎的声响。
一到冬天,二月份西雅图最冷的时期,不是冰雪覆盖之际,而应该是现在,一场雨水淅淅下过之后。
这时张一又后悔自己是个兽医,否则这时自己应该呆在温暖的火炉旁。
还好有车子能替自己遮挡外面的冷风,它就像冷酷世界里的一个避难所。
张一握着方向盘,过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打开车门。
一下车,冷风袭来,脚下冻泥土很滑,结果张一摔倒在农场大门的冻泥地里,尽管他身上裹着外套,却依然能感觉到阵阵刺骨的冷风咬噬着脸。
就在张一准备返回车内拿出诊包时,某个奇怪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离小路不远处,有一个结了冰的池塘,幽暗死寂的水边,冰霜覆盖的灯心草丛里,一个油亮发黑的小东西特别扎眼。
张一走近一看,原来是只小猫,它差不多六周大,正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两眼紧闭。
“这么冷的天,这么小的动物,不太可能活下来。”
张一心里想,就在准备离开时,突然它的嘴巴无声张开了一秒钟,然后又合上。
张一立即将这只小猫捧起来,塞进衣里面帮它增加温度。转身回到小路打开农场大行,把车开进农场院子。
“我是兽医,请问你是乔治先生吗?”
刚下车,张一看见一个年青人提着两桶牛奶从牛棚出来。
“不,乔治是我父亲,我叫亚瑟,我带您过去找他吧,他此刻正在马棚。”
张一拦着亚瑟。
“亚瑟,我捡到你们家一只小猫,它是在外面迷路了。”
亚瑟放下牛奶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