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脑海里闪过沈言身体虚弱的场景,心不由得收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夕迫切的想要找沈言问个清楚,却在刚出门时听见了屋里传来声音。
原来这件房子还有个小隔间,简夕缓步跟着声音走了上去。
小隔间里传来哥哥的咳嗽声和沉重的喘气声,简夕想要推开门去看看,可想到既然哥哥有心瞒着自己,必然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简夕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退出了房间。
大概半个小时后,恺撒从沈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刚走几步,便看见了简夕眼睛红肿的盯着他看,心里不由得猜想几份。
简夕上前拉着恺撒就往自己的房间去,房门反锁。
“我哥哥到底怎么了,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感冒,感冒应该不会吐血吧。”
恺撒本想哄骗过去的,可一想到沈言一个人所受的苦,便点了点头:“嗯,白血病……晚期。”
简夕听到这几个字,捂住嘴巴让自己不要哭出声,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白血病晚期。
“那……那还能医治嘛?”简夕知道自己问得是废话,晚期怎么可能能医治好了。
连恺撒不说话,简夕又接着问道:“还有多少时间了。”
“两个月吧,或许更短,你哥哥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怕你担心,怕你难过,你是你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吧,多笑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你哥每次看到你笑,他都能开心好几天。”
简夕重重的点着头,恺撒走之后,简夕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她失忆了,想不起以前的所有,可如今她只有沈言一个亲人,在她的意识里,沈言就是她的全部。
沈言又昏昏迷迷的睡了一天,他的身体他最清楚不过了,睁开双眼,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沈言揭开被子,费力的坐到轮椅上,刚出了卧室,便看见简夕躺在沙发上蜷曲成一团睡了过去,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沈言嘴角挂上一抹笑。
回到卧室拿了一件毯子刚披在简夕的身上,简夕便呓语一声,微微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沙哑的声音:“哥你醒了。”
“嗯……怎么嗓子哑了。”
简夕不敢说是哭的,撒谎说道:“是上午没有收住玩心,海上运动都很刺激,嗓子是喊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