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伸手拉住简夕的手,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了,可是简夕只是一笑,继而说道:“我所说的是事实,绝非慌话。”
此话一说,记者纷纷炸开了锅,有的面面相觑,有的则是疯狂的拍照,记录这疯狂的一幕。
柳叔从公司跑了出来,保镖将记者驱逐,简夕进了公司,柳叔和沈言紧跟其后。
柳叔问道:“简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少爷既然将事情揽了下来,就是不希望小姐背上一个杀人犯的头衔。”
“柳叔……你不懂,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很久,我再不说出来,我会疯的,事实如此,让自己最爱的人背黑锅,我这个心里一点都不好受,他说他在赎罪,我不干扰,可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简夕指了指心口的地方,继而说道:“这里多了一份亏欠,多了一份罪孽。”
柳叔不再说什么,沈言也低下了头,这该怎么劝了,对谁都不公平,对谁都很残忍。
柳叔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转身看着办公室的门发了几秒钟的呆,而后大步的走到电梯门口,同时拨通手下的电话。
简夕说完这些心口得到了久违的轻松,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如果不是因为怀孕,她怎么会沉默这么久。
“其实……说出来也好,心里畅快了人也就有精神了,我看你这么多天萎靡不振但却强撑的也不是个办法。”
简夕深吸一口气,想要将心口浊气排出去,微微仰头,将眼泪憋了回去,老是爱哭,太弱了,她会嫌弃这样的自己。
沈言默默的退出了办公室,他能做的为她腾出空间,没有资格去抱她,没有身份去……
简夕回到办公桌埋头处理文件,已经过了感伤的时期了,要往前看。
爆炸性新闻并没有到来,没有一家报社敢刊登今天早上的发生的事情,蚂蚁拗不过大腿,资本的力量全权操控。
柳叔一如既往的送来娇艳的玫瑰花,简夕小心翼翼的插进了花瓶里,数了数,一共十五朵了,半个月过了,简夕抿着嘴苦笑一番,这半个月她感觉自己都熬不下来,更何况三年了。
鹿苑外出现了一被黑色大衣包裹的女人,女人将自己的捂的严严实实,唯一露出来是一双饱含沧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