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语气恭敬,秦致温和道谢,进了电梯。
电梯很快,秦致却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刚刚进门那一刹,她竟生出了一种古代妃子被皇帝召见侍寝,进皇帝寝宫前层层接受检查的错觉。
现在撤,还来得及吗?
电梯越来越近,她心里一片惶恐焦灼,却也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她已经把自己推进了深深地漩涡里,逃不掉了。
算了,就当是跟人合租,而且她还是占了大便宜的那一方呢!这样的地界,不要钱白住的房子从哪找!
出了电梯,右拐,走个十来步,就是连卿和的公寓。
门是开着的。
她敲门,走进去。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居家服,脚上是一双同色系的格子纯棉拖鞋,从客厅不疾不徐地走出来,像个无世无争的风雅之士。
慵懒休闲的睡衣穿在他身上,闲适有之,温和有之,儒雅亦不乏,唯独没有丝毫常人该有的懒散,他依旧仪表堂堂。
她背着单肩帆布包,拉着一个二十二寸的皮箱,放在奚然家的东西她都搬过来了。
他走过来,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说了句你随意,皮箱我帮你拿到卧室,说完他提起她的皮箱,二话不说往楼上走。
秦致心里一紧,换了鞋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