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仔细一看,又只是一些杂乱无章,毫无意义的线条。
秋荡没有去打扰池夏。
他只是静静站在那,看着画画的人。
眸中带着纯粹的欣赏眼光。
他看了很久。
久到秋荡以为,他被池夏遗忘了。
那张纸画满后。
池夏终于抬起头。
也是这时候。
池夏察觉到了身边的秋荡。
她身子一僵。
小心,缓慢的将乱乱花的纸收起来。
然后重新从本质上撕下一张干净的纸,递给秋荡。
池夏快速抬头看了眼秋荡,又很快低下头。
秋荡接过来,上面的确是空白的纸。
只是这纸上,却有很清晰的字印。
这是在上一张纸上鞋子用力留下的痕迹。
秋荡把纸微微倾斜。
隐约看出纸上的字。
——想家
——不想在这里
——想好起来
——不想担心。
不想谁担心,中间是空白的。
秋荡不知道,是写的时候力度太轻,没有印过来。
还是,本来就没写。
秋荡捏着纸张的手有些发白。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池夏应该是被他吵醒了。
尽管他放低了声音。
秋荡不确定池夏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不过秋荡很确定。
刚刚在打电话的时候。
他没有说一个关于医院的字眼。
可池夏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
她不安到现在就想出院,离开这里。
可还是在纸上写下了想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