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都是一样的东西。不过这个叫卤味拼盘，可以整盘卖。”
“怎么个卖法？”
“散买是一个价，卤味拼盘的话又是另一个价。”
听季妧报出价码，一个面生的妇人忍不住咂舌。
“鸡蛋一文钱我都能买三个了，你这一个卤鸡蛋就卖三文。还有卤豆腐，鲜豆腐一斤也才六文钱……那些不值钱的下货就不提了……你们这是不是也太贵了点呀？”
“就是啊，一个卤味拼盘就要十八文，样子虽然好看，东西却不多，有点黑啊……”
季妧不急不慢，笑道：“贵不贵黑不黑的，试过的人心里应该有数，这些食材虽然算不上多贵，但既费功夫又费香料……我们店里的调料是什么价格，老顾客也都知晓。值不值，大家自己衡量，小店绝不强买强卖。”
最先行动的还真是她口中那些老顾客。
就下货来说，价格确实是贵了点。但一来她们信任季妧和徐来福的为人，二来嘛……之前尝了那么一丁点，到了这会儿嘴里还留着味呢，馋人啊！
“给我来一盘！”
“我也要一盘……”
“我家孩子多……给我来两盘吧。”
“好嘞！这是您的，拿好！”
季妧收钱，徐来福招呼，小舟看着外面的卤锅，平安、药童以及洪福饭馆的两个伙计则帮着打包。
至于关山，早在帮手到来顾客涌入的时候就不见了。
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的，见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桌上的盘子就空了一小半。
顿时也顾不得去想值不值了。
“还有我还有我，给我留一盘！”
“哎呀呀！别轮到我又没了……”
意料之中，多数人都选了拼盘。
因为散称比较麻烦，季妧就设了个门槛——单样卤味的重量必须达到具体标准才给称。
于客人而言，那还不如直接买个拼盘，二十文，差不多每样都能尝到。
起初还有客人挑挑拣拣，觉得盘里的都冷了，想要锅里的。
徐来福耐心解释了卤味凉热都可吃、凉得话甚至别有一番风味的特点。
之前端出去给大家试吃的就是冷盘。当然，想要锅里的也不是不行，但得等。
等店里忙完，等从锅里捞出来，还要等晾凉……
众人一听，也不挑了，生怕多等一会儿东西就没了。
事实证明这种担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个时辰不到，徐来福就挂出了售罄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