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晰的那次大约是她带着李南风自高家奔丧那回,她抱着还在堂前跟高家小孩们玩耍的她上了马车,那一趟却是一直搂着她的,再后来就再没有了,最多也就偶尔走路会牵牵她。
两辈子的疏离,突然之间要亲近,光是想想,就很让人别扭了。
也……很没必要,不是么?
“喂,”晏衡忽然敲响马车,又掀开了车帘:“要不要吃烤红薯?”
李南风瞪眼:“不吃!”
晏衡笑着下马:“哪那么多讲究!”
说完已经大摇大摆往街边去。
街边有挑着炉火卖地瓜的老汉,他买了两只大地瓜,拿纸包着,一手一只走了回来。
“给。”他塞了一包进车里。
李南风皱眉推回去。
“拿着暖手总行吧?”晏衡把手又伸长了点。
李南风无奈,顺手递给疏夏,疏夏咧嘴笑笑,不敢收。
便只好拿在手里。
食物的香味立刻散发出来,闻着倒是诱人。
晏衡上了马,一身蟒袍,浑身精致,却旁若无人地啃起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