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没有眼白的黑眸深深的注视着晏歌：“为什么？吾对你不好？”
晏歌摇摇头。
“你该知道的，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哪怕没有一点爱，这些年的羁绊，都不足以让你留下来吗？”低沉而又满含压抑的语气，仿佛包含了楚渊所有的思绪和感情。
从前漠然的眼眸现在在看到晏歌时已经有了温度，这种变化，晏歌并不是看不见的。
望进那双执拗的黑眸，晏歌眼里闪过恍惚，下一秒，情绪又变的淡漠：“此界不属于我。”
潜台词是，她还是会离开。
话音刚落，澎湃的死气就从楚渊身上倾巢而出，笼罩了整个大殿，连带着整座诡异之城的上空，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卷着厚重黑云的漩涡仿佛是楚渊现在的心情，愤怒与辛酸交错在一起，席卷着楚渊。
晏歌阖了阖眼，下一秒，她凝实的身躯忽的如同镜花水月般，从脚下开始化为灵子，开始逸散。
盛怒之中的楚渊一顿，瞬间移动到了晏歌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紧张：“怎么回事？”
“我要离开了，楚渊。”
这是晏歌第二次，用认真而平静的语气对楚渊说同样的话。
看着魂魄正在消散的晏歌，楚渊的瞳孔剧烈的震荡着，拽着晏歌手腕的力道一紧，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和后怕：“不会的！你与吾已经绑在了一起，是天道认可的阴契！你无法离开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