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开朗的原身压根就是一冰一火两个极端，分辨不出来才是大问题。
不过......
“你很敏锐。”晏歌赞赏地看着掌门，“但，我既不是晏歌，又是晏歌。”
“夺...附身吗？”掌门将到了嘴边的“夺舍”两字给咽了下去，换成了另外一个比较委婉的词。
晏歌接着摇头：“准确地说，与你们相处的晏歌，是在封印了记忆之后的吾诞生出的另一个独立的自我。吾原本安于沉睡之中，只等历劫过去，不曾想另一个自我那庞大的绝望和仇恨之情阴差阳错唤醒了真正的本我，因为记起了自己曾经是神灵的身份。”
“吾虽然拥有另一个吾与你们相处的记忆，但吾没有却没有共情，有的只是另一个吾对吾留下的执念。”
“第一，是将宗门发扬光大，不被拖累。”
“第二，便是那个算计了吾的男修。吾会让他付出代价。”
修仙世界不同于其他世界能明目张胆的承认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在跟天道对峙的时候，对方之所以承认了她的身份，前提必须得建立在这个世界有“锚”的基础上。
而这个“锚”，便是原身的身份。所以她既不是“晏歌”，又是晏歌。
掌门眼里闪过一丝恍惚和伤心，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晏歌面不改色的接着往下编：“吾不知道那个男修是从哪里得知了另一个吾是历劫的神灵，身负大气运与大机遇，才导致他算计另一个吾，想踩着吾飞升，但吾定然不会放过那个幕后主使的。”
这样一来，也能够解释为什么一个九流之外的小宗门里的女弟子，虽然也是个嫡传但根本默默无名，居然会“机缘巧合”地跟一个大宗门的弟子，不仅是化神期还是宗门长老相遇相爱。
更何况那个长老本身还是个修无情道的，结契大典上又出了那个叫夏风竹的男修这档子事儿，联系上下获得的信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里面的猫腻。
“明眼人”之一的掌门相通这其中的联系后，叹息了声，承下了晏歌，或者是说他的前弟子的情，朝晏歌微微拱手道：
“如此，凌霄门以后就拜托您了。在下颜儒，往后请多多指教了，晏歌殿下。”
晏歌微微颔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