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乾有些不好意思了:“前段时间二丫头凤儿偶感风寒,不肯和她奶奶一起睡,她娘疼惜她,要照顾她,就和凤儿两人一起在这间窑洞里睡。”
“多长时间了?”罗翼在一旁插言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房子向阳,晚上暖和。”
看起来这个白乾象是还很心疼妻儿的样子,杨踏山心想,他在屋子里又看了看,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迈步走出了窑洞。
忽然,他感觉到不远处围观的村民中有一道尖锐的目光向自己直射过来。他探眼望去,竟然是白岳风的老婆姜天灵,正站在人群中冷冷地望着他,眼神就象是一把利刃,像是要把杨踏山的身体刺穿一般。
杨踏山目不转睛盯着她,心想,这个女人真有些邪门,得留神她。
天很晚了,案件既然没有发现有他杀迹象,杨踏山决定先回去,等第二天再继续调查,与刍蝶的案件一起调查。
白乾一直陪着杨踏山等人出到村口。
路上,杨踏山随口问道:“白里正,这刍蝶都嫁了两嫁了,姜家的大兄弟怎么还娶她呢?”
“这个……,可能是看上她的容貌了吧。姜家世代都是木匠,姜家大兄弟为人憨厚,对人也很好,和谁也不会红脸,他和刍蝶成亲以来,对那刍蝶也很好,唉!那女子其实也是命不好,空长一副绝美的面孔,却是一嫁再嫁,前两个对她好象都不好,这个终于是知道心疼她了,却没有过两年的好日子,真是……”
白乾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第二天清晨,杨踏山练完功,正光着膀子在屋檐月台下太师椅上喝茶。就听到有人叫门,听声音就知道是成子琴。杨踏山忙放下茶碗,衣服也懒得穿,小跑过去把门开了。果然是成子琴。
成子琴看见杨踏山裸露着上身,脸微微一红,侧着身走进了院子。杨踏山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大咧咧跟在成子琴身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酒醒了?”
成子琴也不看他:“也不是多少酒,不碍事的。听兔牙说,昨天晚上白家村又出事情了,所以我过来问问你。”
杏儿端来了洗脸水,杨踏山示意杏儿就将洗脸水放在院子的石桌上,边洗边给成子琴搭话:“我对村里正的婆姨的尸首进行了初步体表检验,没有发现他杀迹象,加上我昨晚上喝了些许酒才去的,所以不敢妄下结论,一会儿再去白家村一趟,这种天气,尸体也不能放的太久了,希望能尽早查出原因。”
成子琴点了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去,把那个贺炎也叫上,他毕竟比较熟悉那里的情况,有必要的话也可以问问贺炎的老婆。”
杨踏山应了,很快就收拾好了,杏儿已经做好了早餐,两人吃了,然后来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