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锦枫也累得走不动了。
好在,最前头的徐镜已经望见了官道。
他去探寻了一番,回来时带了准确的消息过来。
公子,这是去往益城的官道,前方就有一个茶棚,我们先去茶棚歇息吧?
嗯。镇陵王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病弱的公子哥,大半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云迟身上。
云迟却并没有发怒,因为她心里明白他不是故意的,甚至,他已经在努力撑着了。
只有搀着他的她才明白,现在他虚弱得可能随时会倒下,而他一直撑着,也是因为这个时候没有马车没有马,除了她之外也没有人可以背着他行走。
而他,也从不愿意被别人背着。
镇陵王一低头,便看到云迟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她看起来很纤弱,但是,也把他给撑住了,一路上半句累都没有喊过。
这是因为她答应过了接下他的命吧?
一行人强撑着走到了官道,走到了茶棚,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即便坐了下来。
骨影骨离,柴叔木野,四人便已经坐了一桌。
锦枫无奈,只能和徐镜一起坐到了镇陵王和云迟那一桌。
这个茶棚虽然比他们在远处望着时大一些,但也不过摆了四桌,他们进来的时候,里面也只有两张空桌了。
先在的客人,一桌看着是一家老小,五旬左右的夫妻二人,二十五六的小妇人,抱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两岁左右小女童。
另一桌则是两名男子,一个长得粗犷,一个长得斯文。
云迟他们这一行人进来时,两桌人都抬眼看了看他们,然后便都不感兴趣地转回头去。
那小女童却稚声稚气地悄悄对那小妇人道:娘,他们都好脏,比茗哥哥玩泥巴的时候还脏。
小玉儿不要乱说话。那小妇人赶紧低声呵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