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舒气乐了,敢情说了半天,这人以为她与左新荣是一对那什么夫什么妇啊。
女人的笑声清脆悦耳,像是黄莺娇啼。
男子听出了些嘲笑的意味,拉下脸,干巴巴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错,我与他——就是你想的那样。”容宛舒笑够了,起身进了内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紫檀镶金玉的小盒子,是给男子的封口费。
男子顿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连连道谢和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日后若是需要再找他。
容宛舒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摆摆手让他快些走。左新荣当然不舍得自己人冒险,于是找了个贪财好色的给她送信,又在交谈时误导男子,让他以为他们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要是不小心被抓了,也不会联想到别的地方,这招安全是安全,但明摆着是把她推上风口浪尖,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待男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打开信。
信上短短数语,让她明日午时到普桐寺还愿。
明日恰好是端午,宫里大摆筵席,皇上命群臣携带家属赴宴,君臣同乐。
第二日一早,老夫人、二夫人皆穿了入宫朝拜的礼服,坐上前往皇宫的软轿。
待她们一走,容宛舒回屋里换了一件不起眼的桂子绿的褙子,妆匣里还有些珠宝首饰,她挑了几样轻巧的耳坠子和金链子藏在衣衫里。
云檀还老老实实地在屋里抄书,夏婧甩不掉,容宛舒只能带着她一起前往普桐寺。
守门的小厮听说她要去寺庙,没有让行,张口就说起府里的规矩,姨娘不能随便出门,须得到二夫人或是老夫人的批准。
容宛舒没有动怒,满脸疑惑:“姨娘都不能随便出门?可我怎么记得以前大房的宋姨娘,每次出门逛街也没报备过呀。”
“难不成宋姨娘是主子,我就不是?”
宋姨娘名义上是妾,实际上地位与大夫人也是差不多的,全府都知道,可这话也不能说。
小厮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但仍然挡在容宛舒身前,显然是要将府规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