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很快反应过来,原来那具焦尸不是容宛舒。好家伙,这对狗男女,死了就算了,居然诈死欺骗将军,一同做那亡命鸳鸯去了。
他顿时火冒三丈,替将军不值,大随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扬声道:“将军放心,属下以性命担保,绝不泄露半点风声,将二人捉到您跟前,给您抽筋扒皮,出了这口浊气!”
祁进一看徐顺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在他的臆想中成了绿毛王八,怒极反笑:“滚。”
没眼色的东西,他虽然没见过容家人,但那男子的五官分明与容宛舒极为相似,只是不知是她哪位哥哥,敢独自潜入安平城,也算是胆识过人。
徐顺脑袋一缩,滚得麻溜。
此时,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在官道上不急不慢地走着。车内除了容宛舒兄妹二人,还有林萱儿。他们乔装成富庶的商人,去往边境的城镇走亲戚,顺道游山玩水,若是神色匆忙,反而更易引起旁人的怀疑。
再说,他们离开前,戏做得很足,容宛舒与哥哥毫不担心。
林萱儿没有他们镇定,自上了马车,便一直坐立不安,不停地掀起垂帘观察外面的情况,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便紧张兮兮地拽紧容宛舒的衣袖。
反复多次,容宛舒也被她搅得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握紧了她颤抖的手,柔声安抚道:“冷静冷静,他们不会追来的。等瑞王府的人发现,也会忙着给你收尸入殓。”
林萱儿逃出来的时候,被贴身伺候的丫鬟给发现了,嚷嚷着要去告诉王妃,容宛舒当机立断,一锤子把人给解决了,尸体被她们二人合力抛入井底,并在井口留下一只镯子,混淆视线。
林萱儿身子一颤,脸色发白,又想到那名丫鬟满脸鲜血,在自己眼前缓缓倒下的场景。
安慰不奏效,容宛舒长叹一声,转了话题问:“你想好去哪儿了吗?要不跟我们回大随吧。”
林萱儿摇了摇头,她族人都在城里,要是知道她偷偷逃回去,肯定害怕被她连累,甚至会把她赶出家门断绝关系,或是派人送她遣返。
“我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