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笔和本子,去了纹身室,继续构思怎么帮陈雨昊改图。
九龙拉棺改成“艺姬”,这图我是真心没法下手,可我不改好,那陈雨昊肯定不会帮我去弄阴宅的事情,比较难办啊!
我趴在纹身室里面,一直都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我感觉我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思路,可始终抓不住的时候,我纹身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春哥,你先帮忙照顾生意啊,我继续改图呢。”
“大哥,听说你会阴阳绣?”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抬头一看,进来的人,不是冯春生,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他长得比较黑,方脸,穿着一套西服,不过西服皱皱巴巴的,皮鞋上还有不少泥土。
我歪头问他:哟,哥们,你要做阴阳绣?
“是的。”那人说:我和李向博认识,我昨天跟他喝酒了,我跟他说了我的事,他让我找你。
李向博前天被我治好了他的问题,当天晚上,他到处宣传,拉来了十几个病友让我瞧,结果我没瞧,我估计那十几个病友差点把李向博给拆了。
难道李向博没学乖,又给我拉的病友找我治病?
不过这次我显然误会了。
那黑黑的男人说他在市内包一些小工程,什么公共厕所啦、花坛啦、操场之类油水不多,但城里人不太爱干的事。
他算是个小包,赚些辛苦钱,当然,赚的钱确实也不少。
他叫祁隆,是河南信阳人,很能吃苦。
我问祁隆:你找我做阴阳绣,想来是碰上了什么——古怪的事吧?
“是的……碰到了!”祁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