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从什么地方来?”冯春生问我。
我说:第一——这活儿有高人做过——茅山道的山丘道士做了这个活,但是没做成,咱们要是做成了——这就是个活广告啊。
“那风险也太大了,除非你觉得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道行比山丘道长还要高。”冯春生如此说道。
我说我的道行,自然没办法胜过那山丘道长,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觉得山丘道长应该是思路出了问题。”我说:你想啊,那符箓那么厉害,连成年的野仙都能降服,为什么一个在人胃里出现的小狐仙,竟然没办法被那符箓给降服?
冯春生一听,有点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他指着我,说:噢……我差不多懂了。
“懂了吧?”我笑着。
“懂了懂了,山丘道长的符箓,之所以没法降服那狐仙,有可能那个玩意儿,压根就不是狐仙。”冯春生如此说道,接着,他又话锋一转,说:不至于啊,山丘道士那么厉害的高人,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连是不是狐仙都看不出来?
我笑着对冯春生说:山丘道长是高人嘛,高人容易犯经验主义错误,一旦观念先入为主,那想改就难了,我估计,这虞美人肚子里的玩意儿,压根不是狐仙!估计是另外一种阴祟。
你拿着治狐仙的阴祟,去对付不是狐仙的阴祟,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冯春生听了我的话,说道:这下我知道你为啥要接这活了——水子,你小子有想法啊!晚上……就在晚上,咱们先见见那平头哥!
“可以!”我也重重的说。
……
晚上七点半,我接到了虞美人的电话,让我和冯春生去小江南。
我们两人驱车前往。
湖光小江南,是我们这边挺出名的一个做鱼的餐厅——我、冯春生、虞美人三个在包间里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