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年后的乡试,小叔大病了一场,并未参加;再后来,爹出事,二妹生病,这个家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小叔身上,他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一个人承受着。
而让小叔病倒的原因,除了爹和她知道,所有人都不知。
她也是爹临死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到死她都不会说出来,除非小叔再度赶考。
所以,她是最不想小叔去赶考的,可她也清楚,这个家除了小叔有希望,其他人……
如今阿娘醒悟,也许小叔还有点希望吧,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
……
“既然知道官场这么乱,他还好个啥面子?”
叶楠不以为然,“面子能当饭吃?还是面子能当钱使?”
“这话应该问阿娘?”
晏天心无语,可原因又不能说出口,只能气呼呼说道:“小叔曾经也不把面子当一回事,多少次为了这个家去借粮借钱,被人羞辱,特别是槐山爷爷和槐金爷爷,说得要多难听就多难听,小叔都忍着了,可您怎么说人家的?”
呃?不是吧,原身又干了什么缺德事?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文人气节不能丢。”
晏天爱接了话,也凑了过来,冲着叶楠翻白眼,“阿娘,您这气节可比小叔厉害多了,就算变卖所有嫁妆,您都不曾低头,所以您最不能说小叔气性大。”
这话倒是说过,可最后原身也高估天灾了不是,目前她还不知道原身怎么死的。
到底那些记忆不是很全面,特别是原身在娘家的记忆,真的很模糊,没有提醒,她很难想起来。
“我那是对外人,不是对家里人。”
叶楠死鸭子嘴硬,犟嘴一句后,又觉得欠妥,气恼又道:“当然这个也不能一概而论,咱们要……”
“阿娘,别说了,我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