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官场昏暗,晏清河这身份又得罪了知府,考场都进不了,何必再执着。
暂时放弃仕途,也省去族人每每拿功名来要挟一家老小。
而且就算恢复他原来的身份,依旧是空有世子之名……
不管走哪一条路,都需待柳暗花明,再走仕途也不迟。
晏清河不敢如实告知,只是轻笑,“自然是为了养家糊口,你也看到了,如今又多了……”
“借口!”叶楠压根不听他敷衍她的废话,瞬间冷了脸,“刚才还说得那么好听,转头就骗我,看来我应该再躲几个月再说。”说着,就要走。
“别!”晏清河连忙伸手拉着她,“阿楠,我……我不说,是对你好。”
叶楠不喜这套说辞,“哼,自己还说夫妻一体了,眨眼就要分你我,松开,不然我把你丢……”
“好了,我说!”晏清河知道犟不过她,也是无奈,便把晏清河这身份如何得罪权贵的事说了,最后无比羞恼,“所以你以后不许再喊我小美人。”
不愧是她的娇花!真是男女通吃。
叶楠心下夸赞,不过也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贤佑,你得罪了一府之长,我又得罪县令的狗腿子,这一大一小都被我们俩得罪了,就算你放弃仕途,也不能安生啊!”
晏清河以为她担心,便宽慰,“放心,二弟三弟都有权势,金知府也清楚,而金知府还有上峰顾巡抚,那人阴险,喜怒无常,金知府不敢因小失大,明目张胆地收拾我。”
她不是这个意思,叶楠啧了一声,“我是说,我们与其忍着,不如就去告他们,我不相信没人管。”
“管?”晏清河苦笑了,“整个益州这片天都不姓皇,谁管?”
“天家啊!”叶楠急死了,“难道天家都不管?”
她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晏清河微微蹙眉,深邃的眸子睨着她,抿唇问道:“阿楠,今年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