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昌三年。”
叶楠回了一句,一脸迷糊看着他,“怎么突然问我年月?”
“既然你知道是齐昌三年,就该知道,阉狗当道,这天下有多少地方姓皇?多少地方姓顾?”
晏清河苦笑地说着,望着天空,神情有些愤然,“大庆朱家,以造反得天下五十六载,从建国武隆十五年,到盛世开元三十年,历经荣盛八载,再到齐昌三年了,这朗朗乾坤,风云骤变,那朝堂之上,有大小官员一千两百六十个,哪个不知道九州十三道三十六府一百二十四州县的情况?”
说完,他微微侧头,落寞地看着叶楠,“阿楠,我有幸生在开元盛世,却不幸历经荣盛,活在齐昌,我心有鸿鹄之志,奈何时不与我,阿楠,我心里苦啊!”
他背负的何止这些,还有魏国公三百多人的性命,以及那莫须有的罪名,他晏清河……不,他魏贤佑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憋屈着。
叶楠不知道晏清河的憋屈,听着哽咽的声音,道出他的有志难伸。
深邃的眸子里,溢出他不甘的泪水。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为了这天下,悲恸咽哭!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怎么办?
叶楠因无心之失,惹哭了美相公,心下懊恼不已,情急之下,一把抱着晏清河,“贤佑,对……对不起!”
“哈哈……”
晏清河从未说出过自己的心声,一旦说出,整个人都崩溃了,抱着叶楠,哭笑不止,“阿楠,百无一用是书生,为夫无能啊!”
但凡他有一丝办法,两全他想与她相守,也不至于委曲求全至今。
叶楠急死了,“不,不是的!”
这个狗屁的大庆历史,跟她了解的完全不同,原身不知的东西,她也不知,如何安慰啊?
他娘的,美相公要是哄不好,她就日行八百里,去上京把无用的齐昌小崽子给弄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