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心头一悸,被他握紧的地方似被烫着般,莫名不安:“陛下,我……”
他手上用力,强制她站起:“在朕面前,休要动不动就跪。”
朝朝心中不安:“可我刚刚……”
赵韧淡淡道:“朕若想治你的罪,你便是跪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朝朝无言以对。
赵韧继续道:“但你确实冤枉了朕。朕虽不喜赵旦,却不会杀他。”
朝朝心中有愧:“陛下,对不起……”
赵韧止住她:“朝朝可知为何朕不杀赵旦?”
朝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摇了摇头。
赵韧低头看她,露出些许无奈,声音低醇如弦音切切:“因为,朕不想你为他恨朕。”
平静的心湖仿佛乍然被投入一石,水花四溅,涟漪荡漾,随即,那荡漾迅速传遍四肢百骸,叫她指尖都仿佛跟着颤了一颤。
朝朝如被烫到,慌乱地挣脱了他的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自始至终没有逾矩之言,她却慌乱如斯。
这个男人,看着不近人情,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调低声下气哄人时,实在要命。也不知从前有多少小娘子被他哄骗了芳心?
祖父说,他是为了拉拢花家,为了花家背后的势力,才会对她格外优容。一个君王,为了稳固江山,真有如此胸怀,连她那样犯忌讳的话都能原谅?